麝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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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对她,他心底的渴望早就成了心魔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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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身子跟随着床幔弧度轻荡,她看着司墨毫无表情的脸,心一点点沉到谷底。


  他一直是不愿意的。


  两人第一回,是她借着魅毒强了司墨,司墨消失许久,回来时便说娶她为妻。


  她满口应下,却知道司墨娶她从来不是因为喜欢她,但她于他而言不同,这便足够了。


  这是曾经的她以为,事实上司墨待她与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!


  ——


  或许是因为两人已许久未见,花曦这晚异常难缠。


  司墨只是停了片刻,任由她去了。对她,他心底的渴望早就成了心魔……


  直至星河隐入云霄,融虚阁的动静才稍稍停歇。


  两人身上满是汗珠,屋子一股麝香夹杂着莲香久经不散,花曦吸了吸鼻子,窝在司墨怀中,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,“司墨,暗渊不见天日,没有一丝生气……我要呆上那么久,你会去看我吗?”


  司墨黑眸微动,闪了一下,翻身将人压在身下。


  不会,因为……他不能去。


  红唇被人堵住,花曦将呜咽吞回肚子,脑子也渐渐迷糊,等到身下的男人停下来已经想不起她之前说了什么。


  累极了,一倒头便睡了过去。


  司墨赤脚下地,披了件外袍跪坐在蒲团上,闭上了眼。


  若是明日容和上神依旧不依不饶,他只能代她受过……她犯了错,他理应受罚……


  九重天的天素来澄静通透,花曦一身红衣赶到暗渊入口时,还不见司墨的身影。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,支着下巴看着深不见底的暗渊。


  她可能是九重天第一个进暗渊的神仙,不,她不是神仙,她只是被六界弃之如履的魅。


  容和踏云而来,他担心司墨会对那妖女下不去手,所以特意找了一众神仙看着,众目睽睽之下,司墨若是还心存明镜便不会只护着那妖女。


  从云端落下,容和便看见暗渊入口前坐着的身影,有几分熟悉。


  花曦听见动静回头,红衣似火,眸光微闪。


  一夜,花曦似乎更美了……原本就张扬的美,此刻似乎更加浓烈,红唇,红衣,黑发随风乱舞,容和眯眼,更加迫切想要除掉她。


  容和的眼中满是探究,花曦心底不悦,勾了勾唇,“容和上神这般瞧这我做什么?”


  他眼底闪过一丝嫌恶,魅就是魅,身上永远去不了那股子邪气。


  花曦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情绪,唇边笑意微敛,她是真的想不明白。虽然她身负煞气,但鲜少去招惹人,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究竟是哪里招惹容和了。


 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开口,语气一如既往的慵懒,“容和上神为何这般讨厌我?花曦难道长的这般不讨人喜欢?”


  她话里的揶揄太过明显,容和顿时气的浑身发抖,半响才冷静下来,咬着后牙槽挤出几个字,“因为你是魅。“


  他眼神落在深不见底的暗渊,微闪,唇边勾起一抹笑,“魅,不该上这九重天,更不该踏进浮屠宫!”


  魅,就该老老实实呆在荒芜之地,受尽苦楚,不该上九重天污了九重天的仙气。


  花曦愣了一下,笑了,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。


  稍微前倾着身子靠近容和,“说到底,是你们这些老东西活不够。”


  “整日担心哪天冒出一个厉害的妖魔鬼怪,取代九重天的地位。”


  “我说的对吗?容和神君?”


  “放肆!这种话你怎可说出口,九重天心系六界安危,向来将六界安危摆在头位,岂会像你说的这般龌龊!”


  容和脸色猛地变了,看向花曦的眼神凌冽起来,身前的人气息徒然变了,花曦眸子里滑过一丝笑意,满意的退了几步。


  “得了得了,神君就不必将这套说辞说与我听了,神君心里想什么花曦心里清楚的很。”


  “神君不就是想让我离虚华天尊远些吗?”


  下一秒,花曦身子一闪,瞬间贴在容和耳边,私语了几句,“可是,花曦偏偏不想让神君如愿。”


  容和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,他猛地五指成爪伸向花曦,花曦勾唇,闪身跃上崖边的梧桐树,立在树枝上,她低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容和,嘴角露出一丝笑,衣裙翻飞,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。


  “神君越这般,花曦越想与神君对着干呢。”


  她娇笑了几声,身子一斜,虚倚在树干上,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流光满溢,眸子里仿佛闪着星光,声音也如泉水叮咚般清脆悦耳。


  “神君,花曦这副模样,是不是才像极了凡世误人误国的妲己褒姒?”


  容和循声看去,怔愣住。


  花曦的容貌放眼九重天无人能及,真真称的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资,若不是魅……他或许都……


  容和猛地清醒过来,连忙对着一众神仙施了清心咒,几个起伏停在旁边的树上,“想不到你的魅毒越发厉害了,本尊倒是小瞧你了!”


  “倘若上神心中没别的心思怎会中了花曦的魅毒?说到底都是上神心里藏着邪念呢……”


  容和脸色大变,被人戳中痛脚顿时面露凶煞之色,花曦嘴角笑意渐隐,“司墨整日要我不要大开杀戒,我便不开,但你们若是冥顽不灵,执意招惹我,我也不会再睁只眼闭只眼。”


  容和浑身一凛,花曦往后飘了几寸,笑道:“神君想与我打上一回?”


  “神君可别忘了,花曦是魅。”


  容和身子一僵,宽大的袖袍下手筋暴起,眼底翻涌着怒火。


  他打不过花曦。


  魅生来不死不灭,自带煞毒,寻常人靠近不得半寸,就是神仙在魅的煞毒下也撑不过半个时辰!


  看着眼前毫无姿态的人,容和眼底满是阴鸷,身子微斜抑制不住的朝花曦飘去。


  一股凌冽之气扑面而来,花曦扬眉笑了,容和脸色一变,五指成爪直直抓向她的脸!


  下一秒,手被人挡住,力度被人卸去,反弹回来逼的他倒退了几步。


  “容和上神想动私刑?”


  司墨一身白衣飘然而至,缓缓落在花曦身侧,脸上没有一丝波动,袖袍下的手却悄悄握住身旁的人,将手心的珠子递给她。


  手中的珠子一片清凉,她却觉得心头好像着了一把火。抑制不住地偏头看了他一眼,红唇微敛,“尊上,花曦一定会诚心悔过,不辜负容和上神的一片苦心。”


  司墨轻轻点头,目光落在容和身上停了片刻,“暗渊晦气重,修为暂浅的神仙便留在此处。”


  他走了几步,靠近黑雾,衣袖拂过,众人面前出现了一条光亮的通路。司墨转身看了花曦一眼,先一步踏入暗渊。


  花曦笑了笑,走到容和身边,“容和上神当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

  随即跟着司墨身后入了暗渊,容和看着两人的背影,面色逐渐狰狞。花曦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将虚华天尊勾成如今这般,他绝不能让花曦活着离开暗渊。


  暗渊里一片漆黑,司墨开出的小路一路向下通至暗渊最深处,高台之下岩浆翻涌,高台之上立着一根通体黝黑的柱子——诛仙柱。


  花曦眼光落在上面闪了闪,抬脚走向高台。


  路过司墨时,一只大手扣上她,她一顿,疑惑的偏头,“怎么了?”


  司墨握着她的逐渐收紧,声音里带了他自己也未察觉的颤意,“小七……为什么不直接离开?”


  离开九重天,容和就不会再为难你,为什么不直接离开,为什么要受这份苦楚?


  花曦抬起另一只手,将被男人抓住的手慢慢抽离,凑近他耳边,唇边勾起一丝笑,“因为……”


  “若是离开了九重天就再也见不到你……这般,至少能让你记着我。”


  娇媚的女声散漫慵懒,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,司墨瞳孔微缩,倒退了几步,低头对上眼前人清亮的眸子,微叹,“你……何必呢?”


  何必执念如此之深?


  她笑了笑,伸手抵住男人的唇,“花曦就是很想瞧瞧,清冷自持的虚华天尊若是爱上一个人会是哪般模样。”


  她的目光太过灼热,他不自然别过脸,花曦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,虽然心里清楚,但还是忍不住一阵悲戚,转瞬即逝。


  抿了抿红唇,她眼光落在司墨脸上,定定的看着他,仿佛要将他的面容刻进骨血。


  “司墨,你不喜我没关系,你也……”


  “不要喜欢别人,你等我。”


  声音刚落,他只觉得眼前红衣翻飞,下一秒,那抹红已出现在诛仙柱上。


  容和忙祭出捆仙锁,司墨眸子猛地一缩,伸手制住他,却还是晚了一步,眼睁睁地捆仙锁飞向花曦,迅速将她捆在诛仙柱上。


  “容和,你做什么?!”


  “尊上息怒,小神只是忧心这魅受不住这个苦楚,控制不住体内的煞气伤及无辜……”


  司墨看着诛仙柱上的花曦,一身红衣如血,黑发飘扬缠绕在一起,黑眸之中蕴藏着点点星光。心底涌出一股冲动,他想,想不计后果带着她离开……


  一旁的容和感觉到司墨身上的气息一变再变,心底隐隐不安,“将魅施以骨刑,若是尊上不忍心,小神可以代劳……”


  “不用。”


  司墨扬起手,虚空中发丝般细小的骨针闪着银色的光,密密麻麻的骨针随着他的动作起伏。


  骨刑——是将二百八十三颗骨针穿过全身的骨头,寻常神仙受了骨刑,一生的修为便止于此了。


  骨刑之痛非常人所能忍,魅成长的太快,九重天甚至六界之内都在讨伐她,若是他不这么做,小七的下场恐怕会更难想象……


  他来做,或许她还能少受一分苦楚。


  终究是教化了百年的魅,他再冷情,还是动了恻隐之心。下一秒,司墨闭上眼,手中的所有骨针朝着诛仙柱掠去!


  利器初入血肉的声音接连响起,花曦眼睛猛的睁大,嘴角还残留着一抹笑意未散。


  痛……


  眼前的景象都被血舞弥漫,恍惚间花曦只能感觉骨针从每寸肌肤没入,穿骨而过,带着血光落在地上。


  她原本以为她能承受,此刻才发现她错了。


  二百八十三根骨针一根不差,根根穿骨而过,这份苦楚她真的有些受不住……


  花曦倚在诛仙柱上,抬头看向远处依旧面不改色的男人,心底的笃定慢慢动摇,她是不是赌错了?司墨对她当真没有一丝其他感情?


  不……哪怕是司墨是养只宠物,快千年了也该生出一丝感情。


  唇角忍不住上扬,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她微微掀起眼皮看着不远处一副矜傲清冷的司墨,心底的火一点点熄灭。


  千年了,此刻,她很想知道,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?一千年,哪怕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。


  耳边恍惚间响起昨夜男人在她耳边的轻语,她缓缓闭上眼,轻嗤。


  司墨的话,什么时候能信了?


  昨夜是他,口口声声声说会轻些,而如今二百八十三根骨针一根不少……司墨啊,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?!


  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痛意同时袭来,花曦用尽所有力气抬头,最后只看到男人毫不留情转身的背影,脸上讥讽的笑意还来不及掩下,意识先模糊了。


  唇边溢出一丝微喃:“司墨,好痛……”


  ——


  “容和,你到底想做什么?!”


  他原本,原本是打算做个样子,容和却趁着他不注意将二百八十三根骨针全打入她体内,方才二百八十三根骨针竟然一根未差穿入小七身上……


  司墨只觉得心口突然生出一股窒息之感,体内有股气息狂暴起来,似乎要从他身上冲出。这股气息……她那么怕痛,如今……司墨低头看着容和,眼底难得露出一丝恼怒,身上不自觉发出一股摄人的威压。


  容和几乎跪膝,他咬着牙槽,擦掉额发间的冷汗,“小神看尊上下不去手,帮了尊上一把,尊上是要开罪小神?”


  鼻尖是浓烈的血腥之气,诛仙柱上燃起火焰,花曦被捆仙锁困住柱子上,后背的红衣被灼烧殆尽,空气中泛起一股焦味……


  司墨悬在身侧的手紧握在一起,手上青筋乍现黑眸中映衬出妖冶的火光。


  容和余光瞥到火中一动不动的人,嘴角微微上扬。


  “天尊可是不忍?”


  司墨低头看着容和,手微用力虚空将人提起,众仙皆变了脸色,难以置信的看向司墨。


  “这可是魅,就算是毁了修为我们还是得惧上三分……”


  “尊上真会为了个魅开罪容和上神吗?”


  …………


  “虚华天尊这是何意?!”


  司墨定定的看着容和,黑眸之中各种情愫交织,眼底杀意一闪而过,容和面色大变,一张脸瞬间惨白………


  ……


  四周静寂无声,眼皮沉重的完全抬不起来,喉咙干涩,花曦张了张口没发出一点声音。她动了动被锁链绑住的手脚,前倾着身子稍稍离开滚烫的诛仙柱。


  每半个时辰,诛仙柱会在极寒极炎两者中变换一次,背脊的旧伤重新崩开,贴在诛仙柱上的皮肉发出滋滋的响声。


  花曦已经痛到麻木。


  脑子乱成一团浆糊,零碎的片段不停地从脑海中闪过。


  洪荒之初,她得了点化,有了意识,直到上古神仙接连陨落,煞气,怨气催生了她的成长,她才有了实体。


  六界有了新的秩序,九重天作为六界统领,对六界之内的妖魔鬼怪赶尽杀绝,她被逼逃至蛮荒。


  之后的事她不记得了。


  似乎中间发生了很重要的事,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……


  诛仙柱上的火不烧身外之物,烧了皮肉之后,灼烧魂识,魂识被挤压的痛苦远远超过皮肉之苦,烈火碰上魂识的那一霎那,花曦痛的尖叫出声!


  “啊——”


  尖锐的嘶叫声荡开,之后是急缓的喘息声。


  “司墨,你又骗我……”


  “素曦娘娘,诛仙柱上的滋味好受吗?”


  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传来,一股熟悉的气息随之涌入,花曦缓缓抬头看向来人愣了片刻,皱了皱眉,“你来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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