麝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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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霞将麝香用蜡密封在两只防潮的饼干筒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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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客费霞站在酒店18层房间的大落地窗前,俯视着罗湖桥边海关联检大楼,离她所住的这家四星级酒店不过米,她盘算着,如何才能闯过这最后一关。

费霞本是广东潮阳人,20岁时,凭她美丽的容貌,嫁了个比她年长30岁的香港男人,然后移居香港。谁知到了地方,她才发现自己年过半百的新郎倌是个老而不富的打工仔,于是,她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蹬了。

年,她干上了走私这一行,先是冒点小风险赚点小钱,慢慢地,她的胃口越来越大,不管风险有多大,什么能赚钱就干什么。

这次,她前往大陆各地,从东北到西北,在饱览山光水色的同时,明里暗里通过各种办法搜买到20公斤麝香icon,共有多只。在国际市场上,其价格与国内相差数十倍。

这些麝香都被她用蜡密封在两只防潮的饼干筒里,其刺鼻的气味半点也透不出来,可是她仿佛时时被里面的味道所刺激,兴奋得昼夜坐卧不宁。尤其是来到深圳后,越接近关口她的情绪越亢奋。她知道,只有这最后一关闯过后,大功才算告成。所以亢奋之外她又十分冷静。专门在临近海关的四星级大酒店里包了一间房,楼层选18。房号又是,取其广东话的谐音“实发”之意。

她注视着海关楼顶上那闪着金光的琉璃瓦,曾经设计出好几种方案:譬如趁人多的时候夹在人流中混过关;或者将麝香缠在腰上冒充孕妇;再或者将它藏在满载货物的出口货柜车中……可是,这些方案她都不满意。因为都有可能出现“万一”——也就是说,都有可能被海关关员发现。

三天来,她一次又一次在脑海里进行着过关的演习。

她终于想出了一条最满意的途径,她来到酒店一楼大厅的公用电话旁。本来,这所高档酒店每个房间都有电话,可是,她担心会被话务员小姐窃听,所以跑到大厅来打,她要确保万无一失。

她等了许久,见电话机旁没有人了,才走过去拿起电话。

刚拨完号,就有一个小伙子走过来。这时她拨的电话刚刚接通,才听到对方沙哑地叫出一声“喂”一一她就马上把电话挂断了。然后又不慌不忙地另拨一个号码,稍许,她眉头微皱,埋怨了一声:“老占线!”便转向在旁等候的小伙子,礼貌地说:“你先打!”

小伙子有二十四五岁,长得一副英俊的面孔,从衣着上看,像是公司里的职员。他从她手中接过话筒,不在意地瞥她一眼点一下头,便开始拨号码。她站在他旁边,并没有正面看他,但从眼角的余光,可以发现,他有一只挺直的鼻子和一双明亮的眼睛。

她并未对他有什么怀疑,而是因为她对自己行动的每一步都要求得非常严格,任何时候都不能有“万一!”譬如说,万一他是乔装打扮的海关缉私人员呢?所以她不能不小心翼翼。任何时候,谨慎总比疏忽大意好。

小伙子一连拨了几次号,似乎也是占线,便又把话筒递给她:“小姐,你打吧!”

她盯着他,声音平淡地回答:“我不着急,你打完我再打!”

小伙子于是又极快地拨起电话来,如此反复几次,终于拨通了,只听他说:“喂,小丽吗?”对方答话后,他又说:“我在湖风酒店。你快来吧,我请你吃西餐,然后去跳舞……”

挂断电话后,她看到他走到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,才又拿起话筒。

电话一拨就通了,里面传出刚才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。

“发仔吗?我是费小姐!

“怎么搞的,刚才电话挂断了。”

电话里的男人好像等得着急了,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“我在湖风酒店,你不要到我这里来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我们在富豪酒店歌舞厅见面,记住,晚上九点半……!”

这时,坐在沙发上的那位小伙子全神贯注地盯住她的嘴巴—一他不可能听到她说什么,但是,根据她的口型,“富豪酒店歌舞厅,晚上九点半”这几个字被训练有素的他判断出来了。

富豪酒店歌舞厅,发仔问:“怎么,货都办齐了吗?”“办齐了,只是我看这次不能走老路子,最近被海关查获的麝香走私很多,我们得换条新路!”

“换新路?怎么走?”他紧紧盯住她。“沙头角,”她决然地说:“从你的地盘上走。先将货送到沙头角你家里,再从那里过中英街icon送到香港,这样比较稳妥。”

晚上9点多钟,发仔坐在门口眼睛已经瞪得发疼时,费小姐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中英街巷口。

不一会,他们一人抱一只饼干筒走出了门。不到一分钟,他们就拐过了巷口,只要再往前走十米,就可以一脚跨过“中英街”了。可是,这时突然身后有人喊了声:“站住!”

他们连头也不回,撒腿就跑,谁知斜刺里冲出几个缉私队员拦住了去路。只听得其中一个说:“费小姐,想不到咱们在这儿又见面了!”

费霞定睛一看,顿时大惊失色,面前站着的就是她在酒店里打电话时碰到的那个小伙子,她的麝香发财梦破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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